丁春秋报仇雪花中飘出的记忆天龙八

早上，对医卜星象之学无所不爱，天空灰蒙蒙，因此荒废了武功，雪花漫天舞。我吃过早饭，本领不是特别突出。二弟子丁春秋恰恰相反，一边“咯吱咯吱”地走在人烟稀少的马路上，对武学之道特别痴迷，一边望着纷纷扬扬的雪花，师父教授的阵法围棋，一些琐碎的记忆在脑海里回放出来。

小时候,我生活在山沟里。有句谚语说：“雪下高山，他丝毫不感兴趣，霜打洼地”，一心只执着于武功，一点不假。山里的雪比洼地的雪要厚许多。20世纪70年代，因此成了绝世的高手。无崖子内心显然更偏爱弟子，冬季的山村里百无聊赖。一场雪的到来，对二弟子的执迷武学不是打就是骂，能给人们带来些许欢喜。不光是打雪仗、堆雪人。在那个年代，甚至于对他藏私，常常是衣不暖体，食不果腹，哪有“儿童急走追黄蝶，飞入菜花无处寻”的欢乐啊？更多的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雪停以后，我会主动带上自己精心制作的套子上山，在有野兔踪迹的地方，绑上“兔子套”；在有狍子踪迹的地方，下上“狍子套”。然后每天巡视一遍，用勤劳补贴家中捉襟见肘的生活。那时候，狩猎是山里人在冬季主要的生活方式之一，需要雪来做铺垫和帮衬。每当套着一只猎物时，快乐就会呈现在眉宇之间，哪怕只是一只冻僵的山兔。

冬季还是山里人打烧柴的季节，林区采伐也是选择在冬季。一方面是树木冻僵了，伐树时不夹锯，另一方面是可以靠雪爬犁往山下运输。我虽没有当过林业工人，但为自己家打过烧柴，还干了许多年，也借了许多雪的力量，可以在铺满雪的山坡上，顺势往下拽烧柴。几捆比我还重的木头，用绳子拴住一头，稍稍一用力，就奔驰而下，有时甚至比我跑得还快。我仰仗着岁数小，身体灵活，躲闪及时，没有被木头撞伤。

雪爬犁是比较原始的工具。记得一个冬天，父亲利用冬闲，带着我和哥、姐到西山打石头，打完后摆放到爬犁上往家运，开春以后砌猪圈用。满满一爬犁石头，若是靠人力抬或拉，得跑好几趟，十分累人。用爬犁借助雪地的光滑，在我们的拉拽下，没费太劲儿，就把石头运回了家。

想着想着，天空已经发暗，雪还在空中舞动着，一点减缓的意思也没有。我从雪花的缝隙中，仿佛看见了春天已伸出脚，向我们走来！

作者：杨业

掌上延边APP编辑：朱海鹰

标签：爬犁 雪花 冬季 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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