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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防有鹊巢任鸿隽抄诗寄给胡适,让他猜谁的佳作,胡适看后脱口而出:陈衡哲诗经防

经防有鹊巢任鸿隽抄诗寄给胡适,让他猜谁的佳作,胡适看后脱口而出:陈衡哲诗经防

陈衡哲

初月曳轻云,苕草长在土山坡。谁在欺蒙我爱人,笑隐寒林里。不知好容光,担惊受怕烦恼多。院中通道铺方砖,已印清澳底。—陈衡哲《月》

1916年的中旬,绶草长在土丘边。谁在欺蒙我爱人,尚在美国留学的胡适、任鸿隽等人掀起了一番关于白话文究竟能不能入诗的论战。

任鸿隽认为,担惊受怕多心烦。1、防:枋树。  2、邛(琼qióng):土丘。苕(条tiáo):紫云英,“白话当有白话的用处。或是作文、或是写小说,野蚕豆。  3、侜(舟zhōu):欺骗,入诗是万不可行的”。胡适却认为,说谎。予美:丈夫。此句意为有人在丈夫面前挑拨。  4、忉忉(刀dāo):忧思貌。  5、唐:道路。甓(僻pì):砖。《集传》:“庙中路谓之唐。” 《通释》:“甓为砖,“古文已死,亦得为瓦称。”   6、鷊(意yì):草名。《毛传》:“鷊,或已是半死。写诗当如作文,绶草也。”   7、惕惕:同“忉忉”,白话文未有不可”。

两位相知相交多年的老友,忧思貌。把不协调的事物放在一起,在太平洋的彼岸为了“人的诗”,引起危机的恐惧,争论得不可开交。任鸿隽用外国人的名字作了一首打油诗,讥笑胡适用白话文作诗的观点,胡适又用白话诗讽刺任鸿隽的古体诗写得一塌糊涂。每次争论下来,胡适总能略高一筹,稍占上风。

这年的七八月份,还在康奈尔学读书的任鸿隽写了一首《泛湖中记事诗》,寄给了远在纽约韦莲司寓所的胡适。

青年胡适

胡适看了之后,又是一番讥笑,说他的诗平平无奇,没什么可取之处,就差说他的诗“狗屁不通”了。这一番评价着实让任鸿隽有些愧色难当。

于是,任鸿隽就想着借一首新古体诗,为自己挽回些许的颜面,却又苦于没有机会,自己也没有那份才华。

就在这年的10月,任鸿隽终于看到了一丝的希望。他在《留美学生季报》上看到了陈衡哲的两首绝句。一首便是这开头的《月》,还有一首则是稍显意境不足的《风》。

任鸿隽当即把这两首诗誊抄了下来寄给了胡适。他还饶有兴致地和胡适打起了哑谜,让他猜猜这诗是出自谁的手笔。纵观全信,在任鸿隽的笔墨纸间颇有炫耀之意。

青年任鸿隽

当胡适看到这两首诗的时候,也是吃一惊。仅仅40个字,便把眼前的《月》和《风》描写得淋漓尽致。不仅用词准确,还意境悠远。

两首诗浑然天成,有唐朝诗人王维的风范。除了一个“妙”字以外,胡适再也找不到其它更好的形容词了。

“这两首诗是谁写的呢?”胡适开始在自己的脑海里搜索,突然一个人名跃于脑海,他几乎是脱口而出:陈衡哲。

他想,在美的留学生中凡是有些文采的,概没有自己不认识的。能写出如此绝妙的绝句的留学生,也还从未见过。所以这个人唯有是陈衡哲。

此时的胡适与陈衡哲还不曾见过面,但两个人却都对彼此有着一番的憧憬。

胡适是《留美学生季报》的编辑,陈衡哲在这份刊物上早已领略到胡适的文采,她对胡适白话文的论断很是欣赏,也很赞同。

任鸿隽、陈衡哲、胡适

陈衡哲不久之前,曾在刊物上发表过一篇名为《来因女士小传》的文章。文章的字里行间中流露出陈衡哲斐然的文采,以及字字珠玑的文笔。

胡适自然是看过这篇文章的,对这位初来美国的女留学生也是另眼相待。

自从陈衡哲发表了这篇文章之后,作为主编的任鸿隽就开始与她频繁地交流。了解得越多,任鸿隽对她也就更加的倾慕。与胡适的通信中,任鸿隽提到陈衡哲的次数也就越来越多。胡适也因此了解了陈衡哲的家世背景。

1890年,陈衡哲出生在江苏常州的一个官宦世家,也是一个书香门第。她的祖父陈钟英是晚清的地方官员。父亲陈韬(字香凝)是晚清的举人,诗词、书法无一不精,当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陈衡哲(站立者)

更为重要的是,陈衡哲的祖母和母亲也非寻常人家女子可比。不仅都是出身名门的千金,还都通晓文墨。其祖母和母亲尤擅画画,母亲庄曜孚深得恽寿平的真传,与清末民初的画家吴昌硕齐名。

可想而知,陈衡哲出生在文化气息如此浓厚的家庭氛围中,怎少得了与诗词歌赋打交道。因此她从小就在父母的陪伴之下咏诵唐诗宋词,积累下了扎实的文学基础。

13岁那年,陈衡哲的舅舅庄思缄奉朝廷的命令南下广西任职,父亲陈韬则要去四川乐至任职。再三考虑之后,思想开明的陈韬和庄曜孚便有意让女儿陈衡哲外出求学。

陈衡哲和同学

当时国内的女子学校少之又少,仅在几座城市中有着零星的几间。于是,陈韬就有意让女儿跟着舅舅南下广西,然后安排她到更为繁华和开明的广州读书。

然而,当舅舅带着她到了广州才发现,当时的广州只有一所女子学校,而且年龄还有要求。陈衡哲因为年龄太小,而被学校拒绝。无奈之下,舅舅只能把她带在了身边。

舅舅庄思缄也是有功名的人,也中过“副举”。四书五经、诗词歌赋也是无所不通。为了不耽误外甥女的学业。庄思缄亲自教授外甥女,把自己毕生所学的古文、历史、书法倾囊相授,自己不专长的,还为她延请专业的老师。

陈衡哲和任鸿隽

庄思缄在广西的那几年,力兴办新学,接触了很多的西洋思想。他把自己所学到的都运用到外甥女的身上,鼓励陈衡哲接触西方文化,学科学知识,还支持她做一个有思想、有主张的独立女性,支持她进一步的去求学。

“你是一个有志气的女孩子,你应该努力去学西洋的独立女子。”正是舅舅的这一句话,激励着年纪轻轻的陈衡哲去追逐属于自己的人生。

时光荏苒,岁月如流水一般划过指尖。转眼之间,陈衡哲已经到了该出嫁的年纪。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父亲为她安排了一桩婚事。

中年任鸿隽

这让陈衡哲极其的苦恼,多年的学已经让她的思想发生了根本的变化。她是决不允许自己步入一段毫无感情基础的包办式婚姻当中。她发出了歇斯底里的抵抗。

父亲是爱她的,但这一次却再也没有留给她任何妥协的空间。为了逼迫陈衡哲就范,父亲不惜停了她在上海求学期间的一切用度。一时之间,陈衡哲的生活陷入了困顿当中。

万般无奈之下,她离开了上海投奔到了人在常熟的姑家中。

“我当时受的痛苦拂逆,使我自己发生了极的怀疑”。这便是陈衡哲对那段身心俱疲的岁月的回忆。

好在陈衡哲的姑也是“普通人”。在祖父、祖母的教导下,姑不仅熟识诗词歌赋,医药典籍,而且思想也极其地开明。姑一再地安慰她,“既然你认为你的选择是对的,那就走你自己的路。”

在姑家生活的那段日子里,姑不仅没有劝她回家成婚,还为她找了一份家教的工作,让她的心中得到了一丝的平静,也让自己有了去思考未来的空间。

几个月之后,陈衡哲在报纸上看到了一份清华正在招收赴美留学的启示。陈衡哲有些欣喜若狂,她终于找到了再一次求学的机会。

中年胡适

然而,此时的陈衡哲内心还是纠结的,她还有些犹豫。在去与留之间,她还是有些惶恐和矛盾,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走你自己想走的路”。当她把困惑告诉姑时,姑面带微笑着跟她说了这句话,便不再言语了,但陈衡哲已经知道姑给出的答案了。

不久之后,清华登报刊出了考试成绩和录取名单,陈衡哲的名字赫然在列。当在北京的舅舅庄思缄看到名单的时候,欣喜不已。

他给陈衡哲写了一封信,在信中说,“吾知吾甥必去应考,即考必过,吾甚慰已。”

经过近一年的准备,陈衡哲和为数不多的几位登上了赴美的轮船。她考进了美国的瓦莎女校,开始学西洋史和西洋文学。

任鸿隽一家

当时,《留美学生季报》是赴美留学生关注的刊物之一,在留学生中有着极高的关注度。在读完了一本书之后,耐不住笔尖寂寞的陈衡哲便发表了那一篇《来因女士小传》。

从此,书写出了她与胡适之间说不透、言不明,却又如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毕生情谊。

那是1916年的夏天,任鸿隽邀请陈衡哲去康奈尔学的所在地绮色佳城度假。期间,陈衡哲、任鸿隽与杨杏佛等好友一同游了湖。

这一群才气斐然,心中有着志向的年轻人,一边看着湖光山色,一边畅谈未来的文化,究竟该走向何方。其中不乏有着关于白话文和文言文的争论。

陈衡哲、胡适、林徽因等

只可惜,这一次游湖胡适并不在。因为转去了哥伦比亚学,胡适去往了纽约。只能通过书信和他们来往。

游湖结束之后,任鸿隽有感而发,写下了那首《泛湖中记事诗》,自以为写得还不错,却还是让胡适戏弄了一番。

到了10月,陈衡哲写了《风》和《月》这两首诗,来追忆游湖时的乐趣,并发表在了《留美学生季报》上,这让任鸿隽眼中一下子亮了起来。

胡适接到任鸿隽寄来的诗后读了一遍又一遍,体味着字里行间里流露出来的美。他在回信中说,“如果我们三人(任鸿隽、杨杏佛)拼劲才思,概能写出《风》,但要说《月》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此新诗人其陈女士乎?”

任鸿隽和陈衡哲婚后

任鸿隽怎么也没想到,胡适竟然能猜得如此准确,孰不知胡适是根据陈衡哲的家世背景和所学所历,做出来的判断。

没过多久,胡适就给陈衡哲写了一封信,邀请她为《留美学生季报》写一篇文章,陈衡哲也没有推脱,便发表了用白话文写成的《一日》。

文章一出,胡适就觉的有些汗颜。他曾在日记中说,“我们还在探讨白话文的可行性时,莎菲却已经开始用白话文作文学了”。莎菲就是陈衡哲的英文名字。

接下来的数个月里,胡适和陈衡哲之间开始了频繁的书信往来。还不到半年的时间里,两个人通信40多封。几乎是每两三天,两个人就有书信上的往来。

陈衡哲和任鸿隽结婚照

这信中,有关于文学的,也有两个人的戏虐之词,有时候也有些观点上的争论,然而终究还是离不开文学。不过,就凭这40多封信,也足以证明两个人的关系不平常。

那段日子里胡适是寂寞的,更是仿徨的,他急需要一个心理上的依托,一个情感上的交流,而这个人便是陈衡哲。

胡适在自己的日记中,曾经多次提到,因为与陈衡哲有着文字上的共鸣,那段时间不再觉的孤独。

当时的胡适虽然住在韦莲司留给他的寓所里,但他人生中的这第一个恋人却离他而去。

因为韦莲司母亲的反对,胡适与韦莲司的感情只能停留在发乎情、止乎礼的境地,谁也不敢向前迈出那冲破束缚的第一步。

胡适初恋韦莲司

老家的母亲一再的催促他回国成亲,素未谋面的妻子江冬秀写来的信也是毫无文笔可言,除了油盐酱醋茶之外,没有一丝的感情上的交融。胡适的心中是苦闷的,却没有人能够为他排解。

1917年的4月,任鸿隽带着胡适去往了陈衡哲所在的普济布施。这是他们第一次的面对面,胡适看着眼前这位相貌平平,谈不上美艳的女子,心中却有着一种相识已久的感觉,好像是陪伴在自己身边多年的红颜知己。

陈衡哲看着眼前这位风度翩翩,文采斐然的青年才俊,也是激动不已,内心涤荡起一阵波澜。一番闲谈下来,胡适对陈衡哲的见解和才学越发的倾慕,陈衡哲对胡适也是尤为敬佩。

胡适夫妇晚年

曾有人说,在相识后的几个月里,有人为他们两个牵线搭桥,想成就一段绝世佳话。在暗香浮动的夏日夜晚,陈衡哲向胡适吐露了真情,而胡适也示出了爱意。但胡适因为已有婚约在身,最终还是选择了放手。

其实这段故事,也不过是杜撰而已。

因为,就在这年的夏天,胡适完成了答辩之后,便匆匆回国成亲了。两人在美国,再未相见。胡适与陈衡哲究竟有没有过爱意,概是有吧。如果没有,也不会用陈衡哲英文名莎菲,为自己的女儿取名素斐。

胡适是反对起洋名的,但还是给自己的女儿起了。他在日记中也坦承的说过,素斐这个名字,就是借着莎菲这个名字来得。

胡适既然愿意向韦莲司吐露情感,为何不肯向陈衡哲坦白呢?有人猜测是源于陈衡哲的一句话,“我这辈子都不会嫁人。”

胡适和江冬秀

据说,陈衡哲的父亲陈韬曾为她包办了一桩婚姻,还以“家中有急事”为借口,把陈衡哲诓骗回了老家。陈衡哲回到家中得知真相之后气愤不已。

在父亲的逼迫之下,她许下了这个誓言,发出了那个时代“惊天动地”的言论,要做一个不婚主义者。

至于真假,斯人已逝,谁也不知道真正的答案了。

只是后来我们都知道,她还是成婚了,丈夫就是任鸿隽。当年一起游湖的时候,任鸿隽就被陈衡哲的才华所吸引,开始追求陈衡哲。或许那时候,陈衡哲心中所许的对象还是胡适吧,一直没有答应。

直到1919年,任鸿隽二度赴美向陈衡哲示爱。看着任鸿隽诚挚的脸,还有那一份至死不渝的决心,陈衡哲答应了,答应做任鸿隽的妻子。

任鸿隽晚年

1920年,陈衡哲拿到芝加哥学的硕士学位,回到了阔别多年的故土。在多位好友的推荐之下,陈衡哲被北聘请为西洋史教授,成为第一位女教授。

这年的九月,胡适陪同任鸿隽见了陈衡哲的父母,并定下了婚期。9月16日,在蔡元培的见证之下,陈衡哲与任鸿隽完成了婚礼。

胡适不失幽默,写了一副颇为有趣的对联,“无后为,著书最佳”。希望这对新婚的伉俪能够在文学上放异彩。

只是胡适的这个小愿望没过多长时间就“破灭”了。陈衡哲为任鸿隽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女儿。概是因为愧对好友的期盼,陈衡哲辞掉了北教授的职务。

婚后不久的胡适

胡适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感慨万分,他说,陈衡哲做女教授让他看到了女教员的希望,然而陈衡哲的辞职,等待着下一位出现,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胡适对陈衡哲可谓是推崇备至。他把陈衡哲对于新文化的贡献推到了新的高度。甚至把《一日》和鲁迅的《狂人日记》相提并论,因为《一日》比《狂人日记》的发表时间,还要早一年。

即便是陈衡哲和任鸿隽成亲之后,她与胡适的书信也是往来不断,三个人的友情未曾受到一丝的影响。胡适对陈衡哲更是有着说不出的情感。

闲暇中的胡适

在胡适侄子夭折,女儿病故的时候,陈衡哲一再安慰胡适,还让自己的小女儿拜胡适为干爹。胡适在信中说,“莎菲的体贴要比江冬秀更入微的多,她是从来不管我的感受的”。

这段情缘直到胡适去了台湾,陈衡哲病逝于1976年,才算是走到了终点,给后世留下了无限的感慨。

标签:胡适 任鸿隽 陈衡哲 庄思缄 留美学生季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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