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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出了答案悦读|张世勤:怡红院里的两名空降干部柴进帮

给出了答案悦读|张世勤:怡红院里的两名空降干柴进帮

怡红院里的两名空降干

张世勤/文

《红楼梦》第三十四回,有“及时雨”的美名,宝玉挨打。宝玉挨打,这让他走到哪里,是个事件,都能得到江湖豪杰的敬重。晁盖因为乐善好施,牵动了贾府上上下下的心。作为宝玉房里的首席丫头,也让他得到了三阮等江湖豪杰的拥戴,袭人觉得此时有必要向直接领导提出自己的担心:“我也没什么别的说。我只想着讨太太一个示下,他们在梁山都有不少拥护者,怎么变个法儿,柴进也是个乐善好施之人,以后竟还教二爷搬出园外来住就好了”。这几句话,帮助了很多落难之人,看似轻巧,还收养了不少门客,却分量极重,为何他在梁山上,它一下戳中了王夫人的心。也正是这几句话,却成了孤家寡人。柴进是后周世宗柴荣的嫡派子孙。宋的开国皇帝赵匡胤,让袭人在相当一分读者心目中的人设坍塌,把她从原本的“花解语”归结成了一个“心机女”,并将晴雯的被逐致死归罪于她。

我不太同意这种解读,是因为说这些话是袭人的身份、职责和性格使然,并不单单是告状那么简单。而且,就算她告状,那么她告的显然也不是晴雯。

袭人原本不在宝玉房里,原本也不叫袭人。她姓花,叫花珍珠。从小被卖入贾府,伺候贾母,其间也伺候过史湘云。单从“细挑身材,容长脸面,穿着银红袄儿,青缎背心,白绫细折裙”来看,她一定不在漂亮者之列。但贾母为什么会喜欢她,就因为她纯朴善良,行事妥帖,服务工作做得出色。所以当贾母打算充实和加强宝玉服务团队的时候,首先便想到了她。空降到怡红院,成为怡红院服务团队一把手,这算是一份荣耀,但更是一份责任。因为这个“家”并不好当,她要面对的是一个男人,一个小男人,而且还是一个性格乖张的小男人。不好学,不上进,惹乱子,是这个小男人的常态。别人的职责可能只是服务好就行,但她不行,她得不停地对其约束和劝戒。但她劝得了吗?答案一如她自己所说:“哪一日哪一时我不劝二爷?只是再劝不醒。”既劝不醒,便接连惹事,终至引得贾政暴怒,动用家法往死里打。宝玉被打后,宝钗说:“早听人一句话,也不至今日。”黛玉说:“你从此可都改了罢!”袭人对此的表现是很惊诧:“怎么就打到这步田地?”几相比较,袭人的反应似更一些。借这个机会,她便找到王夫人,说:“论理,我们二爷也须得老爷教训教训,若老爷再不管,将来不知做出什么事来呢!”袭人自己说“近来为这事,日夜悬心,又不好说与人”应属实情,其所说“我们做下人的,服侍一场,家落个平安,也算造化了”,也应该算是真心。

袭人担心的,显然不是宝玉房里的那些丫头,尽管这些丫头也并不让人心。比如说碧痕,给宝玉洗个澡,都能洗得满床上是水,那这澡是在床上洗的吗?宝玉的名声,说到底不在这些丫头片子身上,跟丫头片子即使有点差池,也坏不到哪里去,袭人要说的,是那些主子们。她是不是主要是想说黛玉,这是有的,但她并未点名,也不可能点名。

“晴雯四五日水米不曾沾牙,如今现打炕上拉下来,蓬头垢面的,两个女人搀架起来去了。”已经此等时刻,王夫人还吩咐:“把他贴身的衣服撂出去,馀者留下,给好的丫头们穿。”可见王夫人内心对晴雯已是多么不待见。

晴雯被逐以至夭亡的确是悲剧,但如果仔细梳理,这被逐也是一系列事件演化而来。自打晴雯教宝玉装病开始,伏笔就埋下了,由此惹出金凤、香囊等事,以致司棋以及迎春的乳母等一干人,都受到了牵连。

如果说袭人是把自己绑定在了贾宝玉身上,哥哥花自芳要赎她出去时她自己也已经把话挑明,那么晴雯更是坚定不移地认为她也是永远会跟宝玉在一起的人,这种迷之自信无疑害了她。她和袭人都是从老太太屋里空降下来的,不排除“任前谈话”时有过暗示,即便按封建家庭的“明规则”,这种可能性也的确非常,但这并不意谓着“一定”。但在日常工作中,她却对她以下的那些小丫头们毫不客气,打打骂骂是常事,将这个赶出去将那个赶出去,几乎挂在嘴边,即便是把小丫头坠儿赶走,也是先斩后奏。晴雯很多时候的确很讨人喜欢,风流灵巧,口齿伶俐,但当看到她叉着腰颐指气使地对待比她身阶低的人的时候,因着她的身份和根本不明的未来,就很为她感到悲伤。

如果说袭人的标签是“处事妥帖”,那晴雯恰好与其相对,处理起事来就不那么妥帖。李嬷嬷当然是下人,但她不管怎么说也是宝玉曾经的乳母,即便她贪吃了宝玉送自己的那份豆腐皮包子,也不宜有过激反应,导致李嬷嬷“告老出去了”。这帐李嬷嬷没办法算到宝玉头上,只能记在她身上。宝钗到怡红院这边来,想必也是常事。但四月二十五日晚上这次,时间可能有点长,她便很不高兴,“有事没事跑了来坐着,叫人三更半夜的不得睡觉。”说的是宝钗,但黛玉听了也不高兴。小丫头红玉是个很会来事的女孩,因忌名讳,后改叫小红,凤姐对她很赏识。但她当着绮霰、碧痕等人的面,对小红的“攀高枝儿”行为,极尽冷嘲热讽。她因不小心打坏一把扇子,宝玉说了几句气话,她就顶撞起来。以宝玉性格,至晚间时又主动给她赔不是。说自己就喜欢撕扇子这话,想来也只有晴雯能说得出来。既如此,宝玉便从中怂恿,把手上的扇子递给她撕。麝月有袭人之风,看不下去,便过来劝阻,结果自己好端端的扇子也被撕了。她的话风同样很刻薄,几次让袭人下不来台。还有那个最善搬弄是非的王善保家的,也让她得罪得不轻。这样一圈下来,很容易没几个人会说她的好。尤其是,经常打骂小丫头,就难免不会被王夫人撞到,更致命的是“水蛇腰,削肩膀,眉眼又有些像林妹妹”,王夫人自然气不打一处来:“我的心里很看不上那狂样子。”因为王夫人有王夫人的心思:“我统共一个宝玉,就白放心凭你们勾引坏了不成?”所以,说“同日生日就是夫妻”的四儿,“唱戏的女孩子,自然更是狐狸精了”的芳官,自然也都在重点清理之列。

其实从王善保家的贬派晴雯“仗着她生的模样儿比别人标致些,又生了一张巧嘴,天天打扮得像个西施的样子”,就可看出晴雯的诸多优点。所以说,晴雯的悲剧,贾府的环境是一个方面,其自身性格也是一个方面。在其悲剧中,有没有袭人的因素,或许有,或许没有,我以为这都不是主要的。因为两个人摸到的都差不多,只是打出来的效果不太一样而已。

作者 张世勤

《社会报》2021年11月8日

标签:怡红院 贾宝玉 张世勤 袭人 晴雯 贾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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