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董必武品读｜李国军：务把文盲除尽——读《晏阳初》有感笔墨之

文/李国军

近日有幸读到苗勇先生即将付梓的长篇纪实书稿《晏阳初》，名为《九十初度》，翻开文稿首页，此时距他逝世已不到一个月。在这首诗的末了，映入眼帘的便是晏阳初博士那句在全世界都广为流传的名言：“我对我的上帝和生我养我的土地起誓：我将用我的双手和灵魂投入工作，他写到：“遵从马列无不胜，直至打碎将我们的束缚在贫困、无知、疾病和自私之中的锁链。”

晏阳初博士，深信前途会伐柯。”这不仅是他对自己人生的总结，是我敬仰的故乡伟人。他所居住的故乡三江和我的老家，也是对后辈的一种期许。虽然笔力不如前，只隔着一条清澈的三江河，字迹也不复往昔的刚劲清秀，站在白皮山上便可望见。巴中是晏博士的故乡，但这位晚清秀才出身的老家回首一生的谦逊与展望未来的壮怀仍在字里行间激荡。为庆祝100、代表团入驻梅园新村75，是他一生梦萦魂牵的桑梓，诞辰135，这里的山山水水都流传着他的逸闻往事。节假日里，由南京市文化和旅游、南京市博物总馆主办，也曾多次偕友朋到位于白塔山上的晏阳初博物馆，代表团梅园新村馆、南京精神研究会承办的“作始也简将毕也钜——手迹展”11月9日在梅园新村馆开展，瞻仰博士雕塑上慈祥和蔼的笑容，拜谒过他长眠的陵墓，解读过他辉煌而又忙碌的一生，对他的敬仰也就愈加深厚。

时间回溯到20世纪的初叶，晏博士在巴山的青山绿水中快乐地长成，巍巍王望山，回荡着他童年的笑声；清清巴河水，回溯着那稚气的欢语。他从山高林密的巴山深处走来，走向外面广博的世界。在晏博士长达一个世纪的生命中，他的足迹几乎遍布了世界上每一寸贫瘠的土地。

晏阳初博士是国际乡村改造运动的创始人。晏阳初在国际教育界有着崇高的世界声誉。他穷一生精力，为世界平民教育事业呼告奔走，致力于帮助处在水深火热中的劳苦众摆脱疾苦，鞠躬尽瘁，躬行一生。

巴中地处川北，这里既有万山横亘，云岭望断，雄峰陡峭，又有绿水潺湲，人情文化，风物迷人。自古至今，勤劳淳朴的巴山人，便在这里辛勤耕种，繁衍生息，创造着美丽而迷人的山文明。数千年沉郁刚健的历史文化积淀，如巴河不废万古地流淌，从高山峡谷中潺潺地漫出，漫过平原坦途，淌过碧绿山岗，铸就“忠勇侠义、豪放包容”的“巴文化”精髓，最终融入华夏的工轴画卷中。

性格是地域的生成。20世纪的初叶，青年晏阳初怀抱利器，肩着简单的行李，告别家乡的亲人，从这里启程。巴山巍峨雄健的气势，馈他以高远广博的胸襟，蜀水秀媚婉转的纤约，赋他以悲天悯人的情怀。耿介直爽的晏阳初，一天天坚韧地长了。当时的，军阀连年混战，苦不堪言。这种国运多舛的颓势，民生倍艰的实境，让他更多地思考着和的未来，日益坚定着他为劳苦众奉献终身的人生理想。

留美学成归来，晏阳初博士一头扎进了平民教育的运动中。允诺自己，不再回头。从法国普兰华工识字班肇始，晏阳初博士向前，道路越走越广阔，是愈挫愈奋，历久弥坚。国人所熟知的武汉三镇识字运动，后来的衡阳实验、新都实验，乃至长达十多年的扎根于河北农村的定县实验，晏博士按照自己的理想方向行进着。无数劳苦众从实验中受到教益，从此走上了富裕之路。这每一次运动，都应该是20世纪乡村值得浓墨重彩地书写的篇什。

在这些埋头摸索的艰苦岁月中，晏阳初博士和他的同人们逐渐总结出农村的顽症：愚、弱、贫、私。相应地，他们在乡村推行识字教育，改变愚昧的思想；推广卫生教育，改良落后的医疗条件；发展生计教育，帮助农民过上好日子；提倡公民教育，提升农民的整体素质。晏博士相信，在几十年或是一代人的身上，彻底改变国民愚昧落后的现状，便可以使古老的，迅速走上国富民强的康庄道。

国内的试验，晏阳初博士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他逐渐由走向全世界。此时，二战后的世界各国，破敝的农村都面临着百废待兴的窘境，却苦于找不到改良的路径，晏博士在定县总结的乡村经验和乡村实践，提供了一条可行的方案，自然受到发展家的青睐。从此，晏阳初博士投入到了世界乡村的洪流中。他变得更加忙碌，频繁地在各洲之间往来奔走，引领着乡村方向，践行着自己的人生理想。

晏阳初常说，是“3C”影响了他的一生，“3C”就是孔子、基督和苦力。具体说就是来自远古儒家的民本思想，“民为邦本，本固邦宁”；来自基督的普世思想，不管是在巴州福音堂还是在阆中的保宁学院，抑或是在成都、香港，他一直在教会学校学；来自底层的疾苦和他们的朴质坚韧，少年求学时，他从巴州步行到阆中，再从阆中辗转到成都，每次长达数日的跋山涉水，他都与“背二哥”们在一起，他们的辛苦、坚韧、乐观向上乃至愚昧无知都深深影响了他。当他在法国劳工营亲见了种种不平等和劳工的不幸时，他久埋心中的济世理想找到了突破口，《平民千字文》课的出现，让他找到了改变的路径。他由此出发，推行全国，腾蔚世界，秉心直行，终生不悔。

他的一生改变了世界上亿万贫苦民众的命运。

他是美国历史上第一个使国会通过拨款条款的外籍人士。

至今他被日本看作是进一步现代化的路标之一。

……

这一次荣幸阅读，感谢作者的注视和书写，感谢文本细切的诉说，让我这个生长在巴中的人，第一次如此真切地走进博士的一生，走进他所追求的的事业。

那些深夜，当从白日的忙碌中静下心来，坐到桌前，打开文稿，潜心走进文本所营构的氛围中，近一个月时间里断断续续地阅读，我就一直沉浸在文本所营建的场景中。我与书中的人物命运相牵，我为他们的理想高擎扼腕，为他们的艰难窘迫叹息，为他们的成功喜悦高兴，为他们的低徊难免怅惘……

这是一次愉快的阅读之旅，灯光伴着我的阅读，我就这样在书稿里流连忘返。晏阳初博士和他的同人所从事的这一的事业，深深地感动了我。他高蹈的人格、无悔的选择、一贯的执着、必胜的信念，常常让我嗟叹不已，让我在惭愧自己孤陋寡闻的同时，更有种醍醐灌顶的酣畅。

要写出博士漫长而辉煌的一生，不是件容易的事。文稿琐细而绝不是简单史料堆砌，内容翔实并无矫作痕迹。朴实细腻的细节描绘，让书本中人物形象生动展现在读者眼前。透过书页，我们可以清楚地看见那一张张亲切的笑脸，犹如亲自经历了那一次次的变革。

我对晏阳初博士的敬仰，随着这一次阅读旅途而渐行渐深。等思绪回到现实社会，则更多了许多仰望。远在几十年前，博士所推行的教育，几乎能在现实的乡村中找到影子：国内推行的乡村卫生制度、科技裕民政策，都与晏阳初博士推行的乡村有着诸多异曲同工之处。而现在，全国都在进行轰轰烈烈的新农村。晏阳初博士的乡村教育经验更值得我们借鉴。

“务把文盲除尽”，这句铮铮誓言，穿越时空扑面而来。今日之我辈，抚摸到这样的热切祈望，似乎看到了博士匆匆的身影，悲天悯人的忧郁，都会愈益感到这份历史遗产的沉重和艰辛。

博士却不，他根本没有时间忧伤，他用自己一生践行自己的誓言。他是一位坐而论道、起而力行的实践型思想家。从一战在欧洲战场数十万华工中开展识字运动，历经（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初倡导全国识字运动，发展为乡村的定县试验及四川、湖南试验，到后来的国际乡村改造运动。晏阳初躬行践履、一步一个脚印地走过了他漫长而曲折的平民教育之路。

博士的故乡巴中，是第苏区，在那燃情的战争烽烟里，无数优秀的巴中儿女为了美好的明天，献出了宝贵的生命。与发达的沿海相比，今天这里仍是个经济欠发达地区。这些年，在和的裕民政策的带动下，它也在突飞猛进地向前行进着。老区凭着他们的坚韧和执着，创造了誉满内外的“巴中经验”“巴中精神”。要让更多的人了解巴中、认识巴中，进而走进巴中，热爱巴中，更需要全巴中共同努力。现在提倡的旅游巴中、人文巴中、绿色巴中，就是要让更多的人了解老区的魅力和赤诚。

自然生态游、历史文化游、红军故里游、名人故里游，一系列特色景点和精品线路纷纷闪亮登场，撑开了巴中旅游一片蔚蓝晴空。通江诺水河溶洞巧夺天工的奇景、南江光雾山万山红遍的枫叶、巴中南龛摩崖造像、川陕苏区将帅碑林，均已初现成效。而名人巴中——晏阳初博士故里游，也应该成为巴中旅游的重点之一。

为了响应这一口号，批巴中籍的专业的或业余的作家，也在这种精神的感召下，纷纷拿起笔来，自觉地抒写着巴中的美丽风物，为巴中的人文鼓与呼。苗勇先生于政事之余，潜心创作的这本长篇纪传体小说的及时面世，正是契合了这种发展的潮流。

我相信，会有更多的人敬仰晏阳初博士，走进他所倡导的平民教育精神里，热爱博士正飞速发展的故乡巴中。本书的面世，将不惟是巴中文化界的一件事，更是巴中发展的一件喜事。

【作者简介】

李国军，四川巴中人，青年作家，曾获四川文学奖，梁斌青年文学奖。

书名：《晏阳初》

作者：苗勇

出版社：东方出版社

标签：晏阳初 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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